第8章 暗恨

演武堂中间。
林然死死压住马坚，根本不给他反击的机会，要不是因为这里人多，他都想一刀送对方上路，以绝后患。
“够了！还嫌不够丢人吗？”马楼看不下去了，走到演武堂中间，冷冷地扫了眼林然，“下来！”
“见过马捕快。”林然起身，走到一旁，朝马楼拱了拱手。
对方可是武者，不得不尊敬。
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，一个普通人若是敢不尊敬武者，被对方暴打一顿都没地方说理去。
同级别相争，可以讲道理。
级别不同，级别高的就是道理！
对林然而言，同为衙役的马坚就是同级别的人，可以讲道理，小混混牛三和他不是一个级别，暴打一顿，自己顶多就是被罚一个月俸禄。
至于马楼，那可是武者，比林然高了一个级别，他可不敢招惹。
万一被对方废了，自己这辈子就完蛋了，反观马楼，顶多也就是被上面责罚一下，不会伤筋动骨。
“林然是吧，你很厉害啊！”马楼不咸不淡说了一句，一巴掌抽打在马坚的脸上，仿佛抓小鸡一般提起他，朝远处走去，没有再说任何话。
林然神色严肃。
他知道，自己被马楼记恨上了，如果不是这里人多，其他捕快都在看着，自己可没有这么简单混过去。
如果这里是野外，马楼甚至有可能一刀把他砍死，然后说是妖怪杀的，上面没证据，也不会说什么。
“以后尽量避免单独和马楼接触，免得他对我出手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
“我有血狼精魄变身，真把我逼到绝处，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。”
林然在内心盘算着。
在这个世界，该硬的时候就得硬气起来，这不，随着他击败马坚，周围那些衙役纷纷投来讨好和佩服的目光。
如果他保持软弱，那些人说不定会找各种理由挤兑他。
“哈哈，林然，干得不错。”周岩走了过来，拍了拍林然肩膀，“你小子平日里没少锻炼吧，没想到藏得这么深，马坚都不是你的对手。”
林然叹息道：“可惜，我没有武学功法，再怎么苦练，五百斤左右的力量怕是就到极限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周岩点了点头。
同时，他心里在想着，要不要把自己的武学《碎风刀》传给林然。
想了想，周岩没有传。
林然终究只是他的手下，如果是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婿，倒是可以传。不过话说回来，林然二十多岁了，就算修炼武学，这辈子也很难成为武者。
“林然，厉害啊！”
刘二牛，李大山，冯山川这几个衙役凑到近前，向林然表示钦佩之情，顺道询问他是怎么锻炼的。
林然随口编造谎话：“我每天都练杠铃，还有青蛙跳，俯卧撑，每一种至少一百次，日积月累，才有了现在的提升，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。”
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。
林然是县衙里出了名的刻苦，从来不去碧春楼，没事的时候就锻炼，这两天听说还去牢狱练胆，实乃楷模！
……
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。
马坚跪在马楼面前，双手抱住马楼的大腿，一把鼻涕一把泪：“叔，你就帮我把柳绮韵搞到手吧，侄儿答应您，只要帮我搞到柳绮韵，我日后一定不去碧春楼了，好好练武。”
马楼恨铁不成钢，要不是自己的儿女武学天赋也一般，他怎么会将希望寄托在侄儿马坚的身上？
不过，对方终究是自己的侄儿。
“好，叔叔答应你，但这件事需要时间。”马楼说道。
“叔，您晚上直接出手把林然给杀掉不就行了？”马坚咬牙道。
啪！
马楼一巴掌拍在马坚脸上：“你这个蠢蛋！怎么敢在城里动手杀人，而且杀的还是衙役，你当叔叔我真能一手遮天了吗？这件事真被捅出去，那几个看我不爽的捕快，肯定会想尽办法搞我，说不定连官身都保不住。”
马楼当然不怕林然。
在他看来，林然就是一只蝼蚁。
但是，他害怕那些同僚。
县衙向来是县太爷最大，往下就是县丞和兼任捕头的县尉，再下来就是他们八大捕快。
平日里，马楼还负责外出运粮，这可是一个肥差，由于利益冲突，其中几个捕快可是看马楼不爽很久了。
所以，马楼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堂而皇之杀了林然这个衙役。
他敢这么做，其他捕快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搞他的机会。
马坚说道：“叔，在城里不好动手的话，咱们把他弄到城外……”
“嘘！”马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别急，最近又要准备去隔壁粮仓运粮了，到时候，咱们找个理由把林然也外派出去。”
马坚眼前一亮：“还是叔叔考虑得周到，侄儿太佩服了。”
……
林然不知道马坚和马楼这对叔侄已经在谋划如何把他做掉，但就算不知道，林然也会始终提防着这两个人。
今天县衙里没什么事。
黄昏时分。
林然在肉铺买了点肉菜，第一时间往家里赶去，回到家，迎接他的还是柳绮韵那柔软细腻的怀抱。
“今天没什么危险吧？”
“没有，大白天的，城里的治安还是可以的，牛三也已经被你暴打一顿，更不敢来了。”柳绮韵柔声道。
妖魔世界，人族抱团取暖。
县太爷明令规定，城里的人不得肆意伤害，管的很严，就是为了尽可能保存人族一方的成员数量。
如果其中多出一两个武者，对落花城而言，也是有好处的。
加上白天的时候，捕头都会安排两名捕快带队巡逻，倒也安稳。
就是晚上太危险了。
一旦到了晚上，每家每户全部关好门窗，挂好铜铃铛，就算是武者，也不敢大半夜在街道上闲逛。
王茵茵已经睡下了。
有嗜睡症的她，每天基本就只有醒来的那段时间吃一顿饭，吃得也少，现在已经吃过饭洗过澡，睡觉去了。
晚餐只有林然和柳绮韵一起吃。
“林然，你想不想要武学功法？”柳绮韵目光炯炯，说出了一句让林然动作一顿的话。
“想。”林然点头，“你有？”
柳绮韵小声说道：“你也知道，我之前是隔壁县城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，我的爷爷就是一个武者。”
林然来了兴趣：“所以，你身上有武学功法？”
柳绮韵摇摇头：“没有，但是我知道我们家的老宅里有一本武学功法，是一门刀法，可能适合你。如果你以后有机会去隔壁县城，就去曾经的柳家府邸的后院，在槐树旁边往下挖……”
她说出了详细的地址。
林然赶紧记下来。